曹辅画像

　　宋元符三年（1100年）是沙县高砂曹家最难忘的日子。这一年，曹家两兄弟曹辅（？-1128年，字载德）、曹中（生卒年不详，字文德）同榜登科双双中进士及第。哥哥曹辅授宁德县尉，弟弟曹中授江宁上元县尉。曹氏兄弟博才好学，政和二年（1112年），兄弟俩同时参加朝廷中词学兼茂科考试，又双双胜出（其中曹中获词学科第一），同时被擢升为秘书省正字。

　　曹辅为官刚正不阿，敢于直谏。政和年间，北宋王朝内忧（国内农民起义不断）外患（金兵南侵）。宋徽宗不仅不勤政治理，反而纵情声色，多次带着内廷官员留连于烟花柳巷，甚至谎称有病不理早朝。把持朝政的一批重臣如蔡京、王黼、张邦昌等奸恶小人，对宋徽宗曲意奉承。蔡京还无耻上表感谢徽宗“轻车小辇七次赐临幸”。曹辅出于忧国忧民之心，大胆上书劝谏宋徽宗：“一旦宫闱不禁，卫士辄逾禁城，几触宝瑟荷天之休。……万一当乘舆不戒之初，一夫不逞，包藏祸心，发蜂虿之毒，奋兽穷之计，虽有神灵垂护，然亦损威伤重矣。又况有臣子不忍言者，可不戒哉”。他奉劝徽宗“身居高拱渊默雷声，临之以穹旻至高之势，行日月有常之度”。宋徽宗大怒，召集宰臣会审曹辅。太宰余深斥责曹辅：“你这小小的官怎么敢议论朝廷大事？”曹辅毫不畏惧地反驳：“大官不敢言，故小官言之；官有大小，爱君之心则一。”张邦昌、李彦昌则装聋作哑说不知徽宗微服私访逛妓院事。曹辅当场驳斥他们：“兹事虽里巷，细民无不知，相公当国独不知？”结果皇帝和大臣们皆恼怒，把曹辅赶出朝堂。曹辅走出朝堂前挥毫写下一行大字：“区区之心，一无所求，爱君而已。” （《宋史•曹辅传》）王黼等大臣认为“不重责辅，无以息浮言”，曹辅逐出京城，贬为郴州编管。

曹氏宗祠

　　这期间，曹中也在朝中任秘书省正字，后改任著作郎。曹中为人忠信和易，笃于孝友，文词温雅，但又淡泊名利。同僚中许多人或擢升或谋好职，曹中泰然处之。有时同僚邀请他一起拜访朝中重臣“联络感情”，他经常途中托词开溜。曹中深知哥哥曹辅得罪朝中重臣，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，便主动要求外放湖南永州当地方官。永州任职间，他目睹百姓捐税冗重，民生艰难，上表朝廷请求免盐额，永州百姓十分感激他。

　　宣和七年（1125年）底，金兵攻占燕京后又大举南下，宋徽宗让位于儿子赵恒即钦宗。钦宗即位后，于靖康元年（1126年）召回曹辅。曹辅先后任监察御史守殿中待御史、左谏议大夫、御史中丞；不久又被封为延康殿学士、签书枢密院事。这期间，曹辅先后上疏百余道论及当时朝政，弹劾王黼等奸臣因循误国，反对厚赂金兵，主张“以和为名，以战为实”。是年十一月，金军第二次围攻汴京，曹辅受命与尚书左丞冯解出使金军议和。金军攻占汴京，曹辅陪徽、钦两帝为人质。

　　金军扶植的傀儡政权——伪楚国成立后，张邦昌向金军要回曹辅。曹辅表示不愿为官，“归乞奉祠”。靖康二年（1127年）五月，金军掳徽、钦两帝北撤后，赵构即位。曹辅在新朝廷任旧职，建炎二年（1128年）病卒。曹中在靖康年间闻汴京失守后，愤慨成疾，不久病逝。

曹辅墓碑

　　曹辅、曹中墓俱在沙县东沙州尾。曹辅墓有建炎二年皇上赐额：“移孝效忠”四字，著名理学家杨时为其作墓志铭。曹中的墓志铭则由胡寅撰写。

　　曹辅著有《簌呜集》10卷、奏议10卷。（本文作者：刘作忠）